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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南屏風(fēng)辦公桌廠家的會議從早上九點開始,直開到下午兩點半,沒有一人提起午餐的重要性,因為大老板并不顯得饑餓。我們繼續(xù)坐在位子上,聽見彼此的肚子此起彼落地哀鳴。
終于,會議結(jié)束。高階主管們陪伴大老板驅(qū)車去附近的高級餐館吃飯,河南辦公家具生產(chǎn)廠家的其余人左手抓著錢包,右手握著手機(jī),擠在電梯口,等著下樓。所有人都很沮喪,因為不知道要去吃些什么。
于是,一群人擠在河南辦公家具廠家門口,對著彼此一直在重復(fù)同一句話:“喂!要吃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第二個人對著第三個人說,“喂!你說要吃什么?”
第三個人聳聳肩,一臉無聊,聲音平板:“不知道。我們要吃什么呢?”
推著大樓旋轉(zhuǎn)門,來到街上,第四個人張望四周:“你們說,要吃什么?”
那一刻,我愿意把我的靈魂賣給魔鬼,只求不必天天中午都受到這句話的折磨。
這些亂七八糟的政治思考,甚至還增添了午餐的樂趣,唯有那句“要吃什么”,剛離開河南屏風(fēng)辦公桌從我身體內(nèi)引發(fā)一股濃濃的憂傷。那句話,不像是問話,更像是一種斬釘截鐵的宣判:是的,生命的選擇會有一定的盡頭。那句話所提醒的彷徨,不亞于愛情離去后的迷惑。